“于是神造了两个大光,大的管昼,小的管夜,又造众星,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,普照在地上,管理昼夜,分别明暗。”
——【创世纪】1:16
一切的一切,都要回到路易儿时听的那次牧师讲道。无论是在执行任务的战场、还是飞奔在奥林匹克的赛场上,无论是海上漂流的47天,还是举起枕木的34分钟里,如果没有这道光照亮那每一个暗沉的黑夜,那就真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了。
电影《坚不可摧》,让我们知道什么叫坚不可摧。
光
人的生命得经历多少黑暗,可能非路易·赞佩里尼莫属了。这不是文学作品,而是二战时期一个美国老兵的真实故事。如果说没有被敌人的炮火打死,从沉入海底的飞机中生还是幸运的话,那在海上漂流的47天,就不是靠一只鸟、几条鱼能活下来的。
3个人,1只救生筏,3天、13天、33天,白昼、黑夜,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无边无际的海,一望无垠的天,不知道要漂多久、还能漂多久?走不出的煎熬、望不尽的绝望,都把人性中最软弱的部分掏出来晾晒。
那个海啸袭卷的夜晚,被抛到浪尖又狠狠摔到谷底的肉体,就要化为泡沫了,可狂风泪水中你还是看到了一张仰望上苍的脸:“我们在天上的父,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……”你想就此毁灭了,可满天的星斗在闪烁;你以为再也不会醒来,可一场雨水不期而至;每一个黑夜结束,黎明应该来了,结果更黑暗的时刻又到了……
刚掉进水里就恐惧、怕死的马克,在第33天死去。路易、费尔紧紧握着他的手,在他的胸前摆上一个十字架,轻轻地把他推进大海,那一刻,我的眼泪奔涌而出。每个人都要面对黑暗,每个人都有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时候,可费尔说:“上帝把我们留下来,是要给我们什么样的使命呢?”
巨大的阴影靠近,奄奄一息的路易对同伴说:“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……”
爱
海上漂流47天后,路易和费尔又落进了日本的战俘营。比起生存的艰辛,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羞辱和毒打。踩在脚下的尊严、贱踏人性的折磨,靠什么才能忍受过去,靠什么才能坚持下来?
路易无数次想起妈妈的那双手,那双在祈祷的手、那双把面揉得无比光滑的手、煎饺做得极其美味的手;想起哥哥的拥抱,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事,但哥哥相信;想起一家人去教堂,一起在赛场为他加油、鼓劲;在被日本守卫渡边一次次的凌辱中,战俘们一起在有声无声地的为他祷告……
这样的爱让他坚持说真话、这样的爱让他不向眼前的诱惑妥胁、这样的爱让他可以抵挡一切的打击。
战争结束,大家都沉浸在美酒佳肴中,他却拖着他残破的身躯,走进渡边的房间,那根沾满他鲜血的棍子就立在旁边。柜子上的一桢小照片是幼年的渡边和父亲的合影。一看就是整肃严苛的军人家庭,而母亲的缺失,似乎也照见了渡边冷酷残忍的因由。
经历了700多个日夜的恶梦,30年后,路易能重返日本去与当年的守卫和解,如果心中没有爱,怎么能融化愤恨、饶恕仇敌?如果心中没有神,爱、饶恕又从哪儿来?
神
高1.75米,重34公斤的身躯,遍体鳞伤、羸弱不堪,却要将一方沉重的枕木举过头顶,一管枪口对着他;一只受伤的脚还站不稳,双臂痉挛、全身颤栗,一条条汗水像小溪一样冲下脊背……
那一刻,我知道,路易举起的是十字架!那一刻,我看到的是耶稣。
34分钟!他大吼一声、高举向天,整个世界都为他所震撼;终于,渡边也大叫一声,跪了下去,泪流满面。
当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,他就已经胜过了罪恶、胜过了仇敌、胜过了一切的逼迫和挑战。
主说,“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,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。”
而真正的胜过,是在战后30年,路易要释放他所有的愤怒和苦毒,把他被破坏的人生交给神去修复、为基督而活,在悔改和饶恕中传播主的福音。是的,他的宽恕和放下,让仇敌都不敢正视;他的坚韧和爱,让他80岁还能在日本再举奥林匹克火炬。
心里有神,就能看到黑暗中的亮光;心里有神,就能被爱充满;心里有神,才会有坚不可摧的生命。
路易,终其一生为福音奔走,直到2014年,以97岁高龄去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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