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离开深圳去玩了,几日没消息,台风之后的清晨,电话响了……“女儿呀,你好啊……”他老人家心情特别好的时候,都叫我“女儿呀”。嗯,看来跟老同学们玩得很是开心。“哎呀老豆,你好呀~”方开口,心里忽然就灵光一闪,糟,早起忘了去看花,昨夜台风……果真,老爸第二句话就单刀直入:“电视里说有台风,昙花没事吧,应该这两天有十朵要开了。”我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迟疑了一下,马上回答:“没事,都很好,我是看到有很多花苞了。”“都没吹掉吧?”“没——有,都在!”很坚决地回答。老爸对世界从来充满信任,所以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,嘱咐我要记得做汤喝。我也答应开花帮他拍下。放了电话就奔向阳台,心里祈祷着……
五朵的这簇
四朵的这簇
感谢上帝,尽管小区地面落满了棕榈树的粗枝大叶,老爸柔弱的昙花花苞竟然一朵都没夭折。就在是夜,十一朵昙花在近十一点时齐齐怒放……一簇五朵,一簇四朵,还有两朵单独散开。奇香扑鼻,清雅无瑕。站在楼下也闻得到,暗黑的光线里,能感到昙花的白,是耀眼的、晶莹的。
谢后的昙花跟开放前的花苞一样,只是松弛一些
次日,小心剪下开后的昙花,形状仍如花苞。
取了三朵,非常干净,每一片花瓣如玉般剔透。
开始做汤。
以前都是爸爸给我做昙花汤,自己是第一次实践,爸爸走前已交待程序。
切昙花时,心里真有暴餮天物的感觉,昙花的花茎和花瓣都很柔腻,切开会有粘汁。爸爸说,昙花开在子夜,对女性特别滋补。通读《本草纲目》的老爸不忘再次教导:“有时间要把本草纲目读读。”他自己就象本草纲目,便是让我偷懒的原因。
天物
水滚,放细长条姜丝,几滴橄榄油或者芝麻油、细盐,略等片刻,等姜出味,再倒入昙花碎末,少顷,加入搅匀后的两枚鸡蛋,迅速起锅。如果爱胡椒的,可于汤面上撒下胡椒粉。
将红米饭炒了两碗,端上桌。
Kevin问:“我们就喝汤?”
答:“不是喝汤啊,是暴殄天物。”
静静吃完。
剩下的昙花入保鲜袋放进冰箱,留给欣桐和YB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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